Gardenia林鹿

故事千千万

【GGAD】听说他生病了

 summary:霍格沃茨资深教授ad得知他正在蹲局子的前男友生病了。


ooc预警,无逻辑,冬日暖心小甜饼


别被开头劝退,这真的是甜的!


和上篇  入梦 同背景,都是老盖进局子以后的事情,二者无前后篇关联


本文又名《福克斯的受难记》《今日的福克斯也想离家出走》


或者也可以叫《纽蒙迦德冬季恋歌》《GGAD的冬日情趣》


—————以下是正文—————


“他生病了?!”邓布利多愕然道。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居然会和生病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在他的印象里,那个金发的少年一直都是昂扬的,有着堪比初升的太阳一般旺盛的生命力,病弱这个单词只会让他联想到他可怜的、早夭的小妹妹。


可是他忘记了,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多世纪,那个人早已不再是当年十六岁的德意志少年了,他现在仅仅是一个被剥夺了魔力孤独地锁在纽蒙迦德的囚犯而已。


邓布利多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他只是对着面前不耐烦的男巫,又喃喃重复了一遍:“他生病了?”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这个男巫冷漠地回答道,肯定了他的疑问。


中年教授狠狠地皱起了眉,漂亮的眉毛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有些愠怒地质问这个傲慢的欧洲魔法联合部主席:“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衣冠楚楚的主席脸色都没变,高高挑起了眉,冷笑道:“一般囚犯生病我们都要通知家人,恕我直言,邓布利多教授,您是他什么人呢?”


囚犯这个字眼像一支锋利的箭镞只插进他疲惫不堪的心里,更让他煎熬的是这个男巫的质问:

你又是他什么人”?


中年教授有些颓然,他浸淫讲台多年,人人都称赞他口若悬河从容不迫。但他原来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更要命的是,每一次哑口无言,都会和那个人扯上关系。


“我……”邓布利多语塞,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回答:“我们曾是朋友……”


“你自己都说了——曾经。”罗纳粗暴地打断他:“再说,我们没有义务通知你,教授。”


“你是英雄,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他则是个阶下囚,仅此而已。”他残忍地笑——在邓布利多眼里格外地扎眼:“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教授!”他重重地咬了最后一个词。


邓布利多定定地看着他,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非常沉静:“我会记着的,谢谢您的提醒,主席先生。那么请我多嘴一句,你们找过医师了吗?”他的语气很平和,正如他一贯的表情。


看着这双眼睛,罗纳突然间联想到了风暴来临前的大海,看上去也是这么的平静,暗藏危险。


罗纳被他的气势压倒了。


他的心里藏着一只猛兽。罗纳突然意识到,能和黑魔王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善茬!


罗纳硬着头皮想,我可是欧洲魔法联合部主席!区区一个教授,能把他怎么样?


罗纳挺了挺身,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弱势——他硬气地回答:“不过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没有这个必要?!邓布利多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怒气又有上升的趋势,他沉着声音冷笑:“我没想到魔法部的气量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如你所说,他已经是阶下囚,甚至已经被你们亲自剥夺了魔力,你们还害怕什么呢?”


“魔!法!部!没!有!害!怕!”罗纳一字一顿地说,他的嗓音变得尖细起来,分贝简直能掀翻天花板:“你这是污蔑!”


邓布利多胸口起伏着,皱着眉头:“所以,你们打算把他丢在那里自生自灭?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自生自灭?”罗纳被气笑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道:“需要我提醒你吗,教授?感冒死不了人!只能让他吃些苦头,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而且,也许您忘了,您那个熠熠发光的梅林一级勋章是怎么来的!”罗纳怒气冲冲地走向壁炉,靴子在地板上咔咔作响,像是恨不能每一步都把地板踩出一个洞一样:“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有你的一份!”


一道绿色的火焰升腾而起,瞬间把那个扯着嘴角冷笑的男巫卷进火焰,迅速地消失了。


邓布利多眼神空洞,良久,吐出一口沉重的气。

 



“咳咳咳……见鬼!”格林德沃面色有些潮红,他重重地咳了两声,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


他活这么久,就没这么狼狈过!


盖勒特•格林德沃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寒风打倒,成功患上了无能的麻瓜才会得的风寒!


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又一阵寒风从毫无遮蔽的小窗里刮进来,格林德沃被这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身上盖着的毛都要掉光了的毛毯裹得紧了点。


奥地利总是寒风凛冽,这个季节尤甚。纽蒙迦德外是一大片雪山,寒风刮过,格林德沃似乎都能感受到冰碴子从他的鼻尖略过。自从魔力被封,他沸腾的血液似乎也一同沉寂了下来,原本在冬天也像个小火炉的身体,现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像块冰冷的石头。


就像那个小姑娘一样。格林德沃嘟囔道,他想到了那个总躲在哥哥背后的邓布利多家的小姑娘。


……邓布利多


也许是因为生病,格林德沃此时格外脆弱。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人,忍不住悲观地想,他要是死在这儿,邓布利多会为他哀悼吗?


他还能再看邓布利多一眼吗?


听啊,格林德沃想,他都已经疯魔到听见凤凰的挽歌了。


凤凰都在哀悼他生命力的逝去。格林德沃第一次这么悲观地想。


虽然他不怕死,但是这种死法,不能再窝囊了。


……等等?


似乎,不是幻觉?格林德沃猛地站起来,从那扇唯一的小窗里看过去,一个火红的似乎裹挟着火焰的身影一闪而过,冰冷的囚室内一下子温暖起来。


——是福克斯。


格林德沃伸出手去,把福克斯爪子上抓着的一个包裹取进来。


福克斯欢快地叫了一声,轻轻啄了啄他粗糙的右手食指。


算你有良心。格林德沃挠了挠福克斯细长的脖颈。你是颗蛋的时候还是我找回来想办法孵的呢。


福克斯亲昵地蹭蹭他冰凉的手指——这个唯二的活物让他僵硬的手指暖和了一点。福克斯的爪子碰了碰包裹,示意他把包裹打开。


格林德沃颠了颠手里的包裹,充满恶意地想,这里面放着麻瓜的炸弹吗?


福克斯不满地叫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格林德沃说道,这家伙跟着邓布利多养了这么多年脾气见长:“我这就打开。”


邓布利多居然会给我寄东西?格林德沃新鲜地想。他原本灵活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拆开包装,一个包裹得非常严实的小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水晶瓶。


格林德沃拔开瓶塞闻了闻(但他其实什么都闻不到),也许是治感冒的魔药。


不管邓布利多是出于什么心理给他寄了这个,但这个确实是他现在需要的。


他还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在这。


不疑有他,格林德沃百感交集地一饮而尽。


呕。格林德沃的脸瞬间扭成了一团,他现在是真•百感交集。


这破魔药,又辣又甜又苦又涩,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其实格林德沃从来就不怕苦,但是他讨厌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在一起,纯粹一点不好吗?


格林德沃好久才从那种直冲脑门的怪味里缓过来,虽然这个魔药显而易见地很管用,他的鼻塞立刻就好了,但是这个后劲实在是太大了。


他咬牙切齿地攥着那个水晶瓶,捏得吱吱作响。邓布利多是在整他!绝对是!


他明明最讨厌甜食!


据他堪比巫师届最大图书馆的储藏量来看,根本就没有一种魔药的材料是甜的,邓布利多究竟放了多少糖浆,把他的脑子都糊住了吗??


这摆明了是一种羞辱!


格林德沃愤怒地摸过一张羊皮纸,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福克斯。


福克斯矜持地抓起那封信,转身面向天空。


“诶——等等!”福克斯正准备回程,翅膀还没展开,就突然被格林德沃揪住了尾巴,强行扯了回去。


凤凰福克斯疼惜地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尾羽,差点挤出几滴珍贵的眼泪来。


它看到它那个天杀的前主人急急忙忙地把信展开,恨恨地划掉了第一个单词。


去你的dear!格林德沃看着福克斯惆怅的没剩几根毛的背影,骂道。

 




福克斯回来的时候,邓布利多依然在熬魔药,彼时他一手拿着魔杖搅拌,一手拿着一小管不明物体的粉末,正准备往进倒。


其实感冒魔药只要一剂就好,考虑到纽蒙迦德和奥地利恶劣的环境,以及那个老魔王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和没有魔力的份上,邓布利多想着还是得给他带点营养剂什么的,起码能活久一点。


“喔,福克斯,辛苦了!”邓布利多站起来把福克斯从窗户外面放进来,摸了摸疲惫的小凤凰的头,颇为心疼地说:“飞了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


福克斯嘴里叼着她主人递给她的肉条,感动得差点又挤出几滴泪水来。


这个主人比那个天杀的前任好多了。


这时邓布利多才注意到福克斯脚上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把它取下来,十分意外,他没想到格林德沃居然要给他写信。


怎么,感谢信吗?


邓布利多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他连忙坐回去,一边往坩埚里面倒材料,一边翻开了这封不长的信。


福克斯正在开心地吃着她的小零食,嚼得不亦乐乎,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吓得福克斯火红的毛又掉了几根。


她万能的主人,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多年资深教授——天才阿不思•邓布利多居然炸了坩埚!


这事儿如果爆出去,可是堪比欧洲魔法联合部主席的桃色新闻一样轰动。


《自从开始熬魔药以来就没有炸过坩埚的最伟大的白巫师突然中年失误是为哪般?》


福克斯颤颤巍巍地离她一脸阴沉的主人远了一点,同时严严实实地守护好了自己怀里的肉干。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主人显然没有关注她的小动作,当然,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面前刚炸了的坩埚上,他死死地攥着那张羊皮纸,看着十分生气的样子。


刑啊,老东西。我就多余管他!邓布利多扯起一边嘴角,笑得格外渗人。身体好了有精力了就开始挑三拣四了是吧?


他仔细端详了锅里的一团黏糊糊的物体,想:反正也毒不死人,让那个老东西喝了算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魔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把锅里的东西清理一空了。


到底还是没狠下心。

 




可怜的福克斯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很快就又投入工作了。


这次在纽蒙迦德蹲无期徒刑的格林德沃收到了牛皮纸包着的一大堆东西。他从窗子里面把它拿进来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梅林的袜子!这个包裹比那个小窗户还要大的多。


考虑到格林德沃没有魔力,邓布利多连伸缩咒都没用,直接原本什么样就原样让福克斯拖过来。


一路上,福克斯不知道掉了多少滴眼泪了,她的眼泪都要哭干了。凤凰是可以带很多东西没错,可是从英伦三岛到奥地利——那么远,又那么重,福克斯差点吊死在她主人面前。


邓布利多觍着脸好说歹说,最后以无限量供应糖耗子作为代价,才好不容易让气鼓鼓的福克斯出门。


邓布利多出品的魔药自然十分有保障,虽然味道感人,但是确实管用。黑魔王觉得他又可以了。他现在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鼻子也好了,整个人精神矍铄,再来十个傲罗也打的过。


格林德沃把福克斯从沉重的包裹里解放出来(福克斯立马一屁股趴在了窗台,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个包裹又是什么?格林德沃意外地颠了颠,魔药一剂就够了吧?


他手上动作不停,三下五除二拆了防水的牛皮纸。


一个崭新的厚实的毛毯,一小瓶透明的魔药,还有一小罐柠檬雪宝。


格林德沃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表情木木地看着这个一看就十分温暖的毯子,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像是在抚摸恋人的发丝一样温柔。


柔软,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把魔药拿起来,闻了闻——营养补剂,还有一小张卡片,上面是他熟悉的邓布利多圆圆圈圈的笔迹:如你所愿,一滴糖都没有加🙃


格林德沃紧紧抿着嘴,像是要笑出声来一样,他看了看旁边的糖罐子,为那个家伙的心软哭笑不得。


好吧,谢谢你,老朋友。格林德沃把冰冷的脸贴在毛毯上,柔软的毛蹭着他的皮肤,十分暖心。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愧疚或是其他,起码这一刻我确实是高兴的。


他打开塞子,把里面的流淌的液体一饮而尽,瞬间,他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感觉通体舒畅。他砸吧了一下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起码确实比加了不合时宜的糖浆好喝多了不是吗?


虽然一样的又苦又涩。


他的眼神飘到那一小罐柠檬雪宝上面,仿佛看到了那个嗜甜超乎常人的家伙,捏着鼻子依依不舍地从他自己的糖罐里面倒了一小点出来,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把它放在包裹里。反正他也不喜欢吃,格林德沃似乎看到邓布利多这样嘀咕道。然后邓布利多又忍不住放了两颗进去。


格林德沃抖了一下肩,打开糖罐颇为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立刻,一股清新甜蜜的柠檬味在舌尖上迸发开来,并不霸道但是却意外强硬的甜味慢慢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逐渐压过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是他老情人嘴里的味道没错了。


格林德沃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曾经被邓布利多疯狂安利过的麻瓜糖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味道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丝愉悦。


他突然有些后悔上封信的语气过于强硬。但当他展开羊皮纸的时候,他想了很久也还是不知道怎么下笔。


过于煽情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其实以前这种话他说的并不少,只是以他的性格,假话容易说,真话难开口啊。


毕竟邓布利多暂时还勉强算是他的仇人之一呢。


那就……格林德沃抿了抿嘴,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动了笔。

 




福克斯生无可恋地回来了。她真的很想问问这两位,为什么她堂堂一个高贵的凤凰,居然沦为了传信的猫头鹰!她一脸怨气把一封信丢在正在织些什么的主人面前,决定这次说什么也不出门了。


邓布利多有些歉意地看了他疲惫的宠物一眼,然后放下手头的东西拿起了那封信。


这次要再是抱怨,他发誓他再也不管那个老东西的死活了。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堪比学生时代看成绩时的紧张。或者更甚——毕竟他的成绩根本没什么悬念。


他打开了那封比上次还短的信。


THANK YOU

我亲爱的阿尔哥哥

另:再寄点糖来


???


邓布利多的脸一下子泛起一片薄红。


一定是壁炉太热了。邓布利多红着脸想道。不可抑制地,他回忆起了以前一些颇为刺激的场景。


糖?邓布利多舔了舔嘴唇,他不是从来都不吃的吗?每次看到他吃格林德沃总是一副牙疼的模样,怎么,转性了?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盖尔小弟弟。邓布利多嘟囔道。他轻声哼着小调,又重新拿起了针线。


毕竟圣诞节要到了。邓布利多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灵活的手指翻飞下,一条围巾的形状若隐若现。


 

end

 

——————

福克斯:我现在离家出走还来得及吗🙃

 

写都写了不发出来有点可惜。感谢阅读~

另外我能求评论吗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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